2006年10月16日 星期一

天涼了,找個心理師談談吧!

「我這樣算不算是憂鬱症?」

「為什麼大家都要我去看精神科?我覺得自己沒有病阿?」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撐下去了,有誰可以救救我?」

 

每年到了秋冬的季節,往往就是情緒疾病的好發期,許多人都誤以為自己只是情緒的控制不佳,或是可能因為天氣的關係,就忽略了可能蠻棘手的毛病。加上這段時間正好是新學期的開始,也有許多的學生在一個月後出現適應不良的現象,即需專業諮商人力的協助;也有許多的社會新鮮人因為生涯規劃與找工作的緣故,掉進了情緒的深淵。然而,很多人仍受到精神疾病污名化的影響,而排斥到精神科就醫,或是接受心理諮商。也有些人因為擔心自己接受心理治療,會在醫療的紀錄上留下不良的資料,影響到未來求職或信用上的問題,即使狀況很糟,也不願意說。

 

馬偕協談中心有鑒於社會普羅大眾的需要,希望能夠讓社會大眾更了解心理諮商的專業與功能,並且發揮馬偕博士照顧平民的精神,特自2006年10月16日起,到2006年12月15日止,對首次來到馬偕協談中心的民眾,給予第一次心理諮商費用只收100元的優待,這樣的收費等同於臺北市各區的健康中心,目前提供心理師諮詢的服務,每半小時50元的標準。如果經過第一次心理諮商,覺得符合自己的狀況與需求,想要再繼續預約時間,則從第二次開始,回復到單人每小時600元,兩人以上家族治療或婚姻協談,每1.5小時1000元的收費;不過如果有經濟上的困難,或是低收入戶、無業、學生等身分,請在第一次諮商時向心理師表明自己的狀況,我們會依狀況給予協助。所以,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來談談,就對了!

 

另外,馬偕協談中心是完全獨立的心理諮詢系統,您在本中心所留下的個人資料、個案紀錄等等,均會使用符合心理師法規定的保密方式,並且獨立於醫院的病歷外,也就是說,您的資料並不會跟著病歷到處跑,您的醫師也不會知道您曾經來過本中心諮商,再符合心理師法的條件下,一率保密,可以放心的來談自己的心事。

 

請大家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提早預約,可以有更靈活的時間選擇喔!

 

【預約辦法】

本中心個人諮商時間採預約制,您可依適合的時間進行電話預約或親臨預約,本中心會為您預約諮商老師可以的時間。因為採預約制,建議您若需要諮商,可提早預約,以方便您有更多時間可選擇。

 

【收費方式】

本中心為自費方式,非健保給付。

個人諮商的計費方式為:600元/ 1小時。

兩人以上(親子、夫妻、家庭)計費方式為:1000元/ 1.5小時。

馬偕醫院員工、義工免費。員工或義工眷屬採半價計算。

2006年10月16日至2006年12月15日,首次前來本中心諮商者,一律收費100元;第二次以後諮商,回復原中心標準收費。

 

【預約電話】

馬偕協談中心電話:2543-3535轉2010

 

【取消預約】

為了讓需要諮商的人能順利安排到諮商時間,建議您若有要事無法前來,請提早來電取消預約,或更改預約時間。若為臨時異動,也請您盡量來電告知,中心可將諮商時段做更多的運用。

 

【諮商老師的選擇】

您可依來談的問題與老師的專長做選擇,中心將依您的指定,安排諮商老師。若您無指定,本中心會考量您的諮商需要與老師的時間來做安排。當您和諮商老師會談過一次後,原則上,此諮商老師則為您的固定諮商老師,您在往後預約時,便可指定預約此諮商老師。

2006年10月14日 星期六

電影心得分享【Wit 心靈病房】







【劇情】

向來在英詩教學上一絲不茍、從不妥協、又有點不近人情的貝寧教授,無意間發現自己身患第四期卵巢癌,褪下講台上的光環,她只能躺在病床上毫無尊嚴的接受各種化療,任憑死神一步步逼近她,然而,她的醫生傑森–亦是她昔日的學生,及另一位護士長蘇西,卻為她即將枯槁的生命,帶來一次全新深沉的省思,「死亡,不是件榮耀,雖然人們總視為敬畏可怕的象徵…」,死亡不過是生命的暫停,卻可能是另一個旅程的開始…..



 



無論看過幾回,每一次都從這部片子得到新的體會與領悟。也無論看幾回,感動與心疼的淚水從沒少過。



我喜歡這部片子勝過所有的片子。這部片子並不是院線片,HBO曾經播映過,但我知道這部片子,是無意間發現的。因為要租借【心靈點滴】,店員說沒有,要我考慮借【心靈病房】,於是,我認識了這部片子。



這部影片的人物十分單純,只有女主角,與其他的醫療人員,最多只出現了女主角的指導教授與父親。



因曾經在醫療工作過,對於片中許多場景、情節都心有戚戚焉。特別是看見那主治醫師為了自己的研究結果,不顧病人感受,始終執意要全劑量使用化學藥劑,導致病人的腎衰竭,昏迷,最後死亡…..我就好像看見曾經接觸過的一些面善心惡的醫師的面容,然後不斷驚訝階級式的威權還真不分西方還是東方。



女主角是位教授,而且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研究英古詩的教授。她對於字句的精確度十分重視,正因如此,她嘗試以貼切又極富文學的方式「說出」她整個治療到死亡的過程。



許多的描述,片中都是以女主角直接看著鏡頭,像是在對我們敘說一般,以致,我們和女主角的距離縮近了,不再像是看著一個不相干,一個遙遠距離的人的故事,我們成了她生命從絢爛走向平淡、盛開走向凋落的見證者。



影片中大量用了從天花板的角度去拍攝躺在病床上的貝寧,或是從貝寧的角度仰視著天花板。這有很深的意寓,這裡頭所描寫的正是緩慢的時間,但弔詭的是,它又如此的稀少。就如貝寧說的:「在這裡,時間變得很緩慢,緩慢到你幾乎感覺得到它,它是如此緩慢,又稀少。」



曾經,因為感冒,自己平躺在床,痛苦不堪,只能望著天花板,滿腦子想了好多事,有了很多感覺情緒,本以為時間過去一大半,沒想到一回神,只不過歷經五分鐘。那時我好驚訝,深刻體會到什麼是「緩慢的時間」,我幾乎把前半生都想了一遍,感嘆了命運的不仁不慈,怎麼時間才歷經了五分鐘,那麼接下來的時間,我該當如何?



這樣的經歷,使我有一個發現,當一個病人躺在病床,無望的仰視著天花板,忍受痛苦時,五分鐘可以有如一世紀之久,根本不是醫療人員來去匆匆所感受到的「時間根本很短」、「忍受五分鐘也沒辦法嗎?」。



對於一個受死亡威脅的人來說,世界已和常人世界裂分為二,常人的常態思維進不了他們的世界,而他們的世界再也跨不回去常人世界了。



這才是最令我悲傷之處;原來,生與死之間,是這麼大的鴻溝。



貝寧一直是研究約翰˙道恩的詩,特別是那首死亡的榮耀,但也直到她自己的生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而有所脆弱與恐懼時,那首詩才對她顯現出意義。成為一個腫瘤末期病人,讓她不再是一位教授,她已然成為一個疾病的最佳研究對象,醫師們體會不了,也覺得沒必要關切一個病人的恐懼與脆弱。



她說她是孤獨的,並非因為她沒親人,而是之為一位病人,她是孤獨的。



所幸,這部片對於臨終過程的真實描繪,不至太過無情,在貝寧臨終前,她的指導教授來探望了她,在她渴望有一個安心的力量陪伴時,教授如一位仁慈的長輩一般出現,念了一本可愛的繪本,使貝寧可以安心的沈睡,不再只是孤軍奮鬥的和死亡搏鬥。



而後,她終於跨越了那鴻溝,體會到:死亡,不再復有…..當我睡醒了之後,已然是永生。





by 蘇絢慧



2006年10月10日 星期二

政治熱之外

過去1個月倒扁挺扁衝突不斷,不過消防署統計卻發現自殺人數變少了,台北市9月份自殺人數比8月少25%,不僅如此,比起去年同期也大幅下降;殯葬業者認為是政治熱降低自殺率,醫師則說,大聲嘶喊的確有助於減輕憂鬱症。<全文>



看到這篇新聞,頓時讓我眼睛亮了起來,政治總算有些正向的作用了。



相較於更前不久的新聞裡提到,

政治活動的熱潮使得因為焦慮而向醫師求診的人數多了將近一成,

一再播放的電視新聞使得憂心於政治的觀眾更為憂心,因而醫師建議民眾關掉電視不要再看了。



僅僅才一個月,同樣的事情,卻造成不同的結果,這豈不奇怪?





我的解讀是:

壓抑會使人心情低落,然而我們太習慣於保持良好的風度,

屈從於權威、長輩、他人的眼光或期待,徒然使得自己面臨不同的壓力而不自知,

面對無力改變的外在世界而無法自處,

長此以往心情不但容易低落沮喪,甚至還可能讓自己憂鬱起來。



政治活動,有人稱之為台灣式的嘉年華會,其實某種程度有助於引人投入,

不但可以從中獲得參與感、建立與他人的情感聯結,

更可以在參與的過程中獲得宣洩抒壓的機會,這當然有助於改善低落的心情。



至於同樣的事件會引發焦慮,這也不令人意外,

坐在電視機前面讓自己一再曝露於無力改變的情境下,又不肯關掉電視去做別的事情,

只是會陷入更多的擔心而已,心情想要好轉當然很難。



投入政治熱是親自參與,看電視則是陷入無力,

兩者最大的不同在於是否身體力行,

主動參與使人有力量,消極接受只會使人感到沮喪而已。

因此心情低落時,如果找不到可以吶喊的場子,不妨去KTV大聲唱歌,

或許可以抒減壓力,當然這是治標的方式。

如果能找到個人願意參與投入的活動,

或者說是找到自己的目標,即便是短期的也行,

其實也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強大力量。

想想看,當年被關在納粹集中營的 Viktor Frankl,計多比他強壯的人都撐不下去,

他不但撐過了近兩年的非人生活,甚至到六七十歲的時候,還登山攀岩的,非常活躍。



噢,對了,同一篇新聞裡提到了王建民,畢竟這世界總還是有些希望的!



你有屬於自己的活動嗎?你有屬於自己王建民嗎?



by吳秉訓

2006年10月1日 星期日

姊弟情.深

爸爸在會談室裡談著孩子的狀況,頗為煩惱,

進入青春期的孩子,

除了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發育感到不知所措之外,

還有揮之不去的課業壓力以及隨之而來的挫折,

現在的孩子,

並沒有因為物質環境變得較好而較為輕鬆,

也沒有因為各級學校廣開大門而得以喘息,

反而因為上述外在條件的改變而無法獲得諒解,

心底的苦其實是更重更難說出呀!



請家長先停下來,是否孩子都知道他的擔心?

是的,孩子都知道,

有好好談過嗎?

嗯…

那還是請孩子先進來吧。



噢,不是一個孩子,是兩個孩子,

大的已經進入青春期,小的還沒有上小學,

這一大一小,也難怪家長辛苦,

分別處於不同時期的孩子,需求差異頗大,

滿足了一個,另一個的需求又緊接而來,

要當個稱職的家長是不容易呀!



小的拿著畫筆和紙,在一旁安靜的畫著,

任由我和家長與大孩子的交談流動,

算是個乖孩子吧,我想。

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臉上稚嫩的紅色,

任誰看了都心疼吧。



我請家長把先前的對話再向孩子提了一次,

明顯的,這孩子也知道家長的為難,

沒有反駁,也沒有抵抗,一樣是乖乖的坐著聽,

慢慢把頭給低了下去。似乎是聽進去了。



知道家人這麼關心你嗎?

知道呀…

要不要告訴你爸,其實你是知道他的心情與想法的?

嗯…



這孩子慢慢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他,

認真的和爸爸講話,一字一句的慢慢說。

在青春期的這段日子裡,能夠一起出現在會談室,

表示雙方都在乎著對方的,

親子之間,真要有什麼說不得的,

大概是沒幾樣話題吧。

這是我的信念:有開始就有希望,

越早開始,希望越大。



說著說著,好容易大孩子把想法慢慢的講出來,

原先乖乖畫圖的小孩子,

卻在這節骨眼上朝爸爸溜了過來,要拿他的糖果,

而爸爸,也順手就抱起了他,

一邊在掏著袋子裡的糖果,

一邊在聽著大孩子的話。



這段話,就這麼不小心給小孩子給糊了過去,

不是很清楚。



好吧。先暫時這樣。



我回到家長這邊,請他再對大孩子說出他的看法,

既然在會談室裡,溝通是有來有往,

只是單方面而沒有回應的談話,

根本就是訓話,不是溝通了。

任誰在這種情境下,都聽不了多久的。



就這樣一來一往,兩個人的交談前進著,

家長看到孩子的挫折,

孩子聽到家長的期待,

彼此都把對方放在心上,不是耳邊風,更不是眼中砂,

兩個人的關係動起來了。



咻~

小孩子又溜了進來,就在兩個人談得正認真的時候,

這次我可不放過。



哇~你好厲害,看到我們在講話,你就會跑過來耶!



這回被看破手腳的小孩子,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自動溜回原來畫圖的位置,

繼續拿起筆來畫畫。



接下來,我讓大孩子說出被小孩子打斷談話的感覺,

也讓家長看到兩個孩子之間的交手,

當然大孩子覺得很不公平,常常被小孩子給干擾,

心裡感到很煩。我也順道問了小孩子,

是否知道他干擾了我們的談話,

他倒是回答的清楚,認為姊姊以前有更多和爸爸相處的機會…



想讓爸爸抱抱嗎?

(…)

想要像弟弟那樣被爸爸抱嗎?

(搖頭)

是不想呢,還是不方便?

我太大了啦,爸爸抱不動(低頭害羞,聲音小不可聞)

想不想讓爸爸抱抱呢?

(…)

爸爸,那可以請你摟著她嗎?



好久好久以前,那個擁有爸爸媽媽的愛的孩子,

身旁儘是溫暖和風,全身都散發著光芒…





爸爸放了心,大孩子有了目標,

小孩子有了畫完的圖畫,

走出會談室的大小孩子,

早忘了剛才互相的不滿,又嬉笑起來了。